回程的勇氣
在車上聽著iPod裡梁靜茹的舊歌,「我們都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 在感情裡我很膽小,沒什麼勇氣,不容易相信愛情的持久度。但是花這半個月的時間在不同氛圍的國家內遊走、藉由與新舊朋友之間新鮮與熟悉交錯的對話,世界好大我們好小的對比便突顯了許多。於是漸漸地我有種,小,也要小得很勇敢的覺悟。也許勇氣就是這樣來的。 從荷蘭回到倫敦Stansted機場是晚上八點多,因為飛機延遲了半小時害我沒趕上最後一班回萊斯特的火車。客運要午夜發車,到萊斯特大概是清晨四點,非常不吸引人(我已經不是可以在夜行巴士上要睡不睡的青壯女了XD)。心裡頭咒念了一下「What the Fxxx」馬上打電話向倫敦的朋友求救。R回韓國找女朋友了應該還沒回來,手機轉語音信箱。L也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實在不好意思去當電燈泡。幸運的是還有剛從聖彼得堡旅行回來的E,還好她到家了。 所以我在倫敦又繼續未完成的寄宿之旅,一切都比一個人在巴黎來得刺激。星期天晚上的地鐵沒什麼人,要從東邊近郊坐地鐵穿越city往西到二區,心裡有點毛毛的,腦中浮現出電影裡常出現的地鐵車廂擄人勒贖案件。還好每一節車廂都裝有CCTV(監視器),至少不會死得不明不白。 就當我鬆一口氣後,門一開一個狀似來自東歐、穿著不甚體面、鼻樑似乎被打歪過的男子直接往我對面坐下說,「Do you speak English?」 很多話真的是看場合來回應,比方說在台灣的話,我會很熱心地用英文來幫助迷路的外國朋友。但是這句話在歐洲經過吉卜塞人的加味後,如同瘟疫一般讓我能躲就躲。她們在很多觀光景點出沒,知道你說英文後就秀出英文的紙卡說明她們沒有錢回家,期望取得旁人的同情拿到一點小錢。所以這幾天練就一身「蛤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工夫。不過有些情況下他們直接來狠的,像在羅馬的時候我只是路過一個女人身旁,就被她拉住手臂。我繼續行走了十幾秒後才從她的魔掌中掙脫出來。 於是我本能地對著東歐男子搖頭(後來才覺得自己演技很爛,聽不懂怎麼知道要搖頭),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怕他跟羅馬女人一樣直接強拉我的手。還好他只是摸摸鼻子走開,往車廂另一頭走去了。後來聽到他和黑人的對話,原來真的只是個問路的,稍稍有點覺得對不起呢,不過還是自身安全要緊對吧。 出了地鐵站沿路看指標終於找到E的家,兩人喝著熱茶聊著天才知道她這次是一個人去聖彼得堡旅行的。這次在羅馬和巴黎的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