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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髮的小惡魔

這週去了倫敦兩天,不外乎又是見見朋友和剪剪頭髮。我喜歡剪髮後煥然一新的感覺。Refresh,日本人很愛用片假名這樣講。 短髮的背影,總是有些故事存在的。 今天的倫敦有久未放晴的天空。我在車上很努力地發著呆,卻一直想起他說的,「因為妳有散發happy virus的那種傳染力啊。」 他一直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我毫不遮掩的驚人食量。那是櫻花謝了夏夜晚風登場的季節,在惠比壽、在六本木、在南青山這些慶應學生蹓躂的高檔地點。現在兩個人回頭看,日劇不過也就這樣演。 原來對於曾經喜歡的人,不管是經過幾個月還是幾個年的空白,再次相見坦承後,好像還是做不到瀟灑。 就像吳念真在「一一」裡父親的角色,遇到了初戀情人,說穿了說白了最終也只能逼迫自己看透而已。我看完其實很怕,怕到了熟齡年紀有家庭責任時,心中的秘密其實會越來越多。最後還是只能用惆悵來形容。 長髮的女生是性感尤物,短髮的女生可能只能當長不大的小惡魔,不自覺地送出快樂的病毒,自己卻早已免疫了吧。 但是短髮的女生還是比較酷的。我要學會放棄,學會不回頭,學會不惆悵。

下雪天

來英國快半年了,氣候還真的是最棘手的適應點。當下雪已經成為稀鬆平常的事時,我開始懷疑起渴望看到太陽是不是有點太過奢求。我可以吃著最愛的英國馬鈴薯(Jacket potato)忘掉英國人踢皮球的辦事效率,但這兩天房間暖氣故障後,我就像被塞在又冰又冷的玻璃瓶裡,不自覺地悲觀著望著地圖上英格蘭中部那一小點的我。 可能是論文題目改來改去的心煩氣躁,可能是密集的小組討論令人筋疲力盡,可能是十三號星期五捎來的夜色,可能是數到了第四個剛好都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我覺得整個天空都跟著我灰暗了起來。 還有我討厭在這裡每天都要說中文,因為同學幾乎都是華人。上課說中文,回到家繼續說中文。我不知道我在掙扎什麼,但我真的不想講話了。 來這裡唸碩士是大學時期那模糊的憧憬,現在已經勾勒出一半的輪廓。剩下的一半去除掉論文的佔有量,我還有沒有時間看傲慢與偏見的原文小說,還有沒有動力去認識外國人,還有沒有力量琢磨英文,還有沒有心情讓自己沉澱。我很享受這裡的課程,但我怕的是得不到學位之外該有的收穫,而那些其實才是我出國最大的目的。 望著窗外的雪,我很想找你說說話。我很想你,你,還有你。 我已經不知道我喜不喜歡英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