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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的尾巴,你們陪我在台北。

隨便寫寫隨便看看。 一直沒有正式告訴這邊的朋友,我決定不去外派,而留在台北了,which is gonna be a long time. 經過一個多月的反反覆覆,也許自己早已習慣這種pattern,這種第一時間沒做出決定的決定,通常只是會更陷入膠著狀態,之後,就會不要了。 剛開始我們都很急,急著找工作,急著上軌道,好像一切都要用最快的速度,才符合現代人的效率。急著向新朋友介紹自己,急著打聽我們喜歡的誰是不是也喜歡著我 們,急著證明自己,我做得到。很緊湊的,好像回到小時候一樣,放了學要去上英文,上完英文要回家練琴,從來沒有時間像別的小孩,騎著腳踏車在菜市場的巷子亂晃。 從來都是在親朋好友期望下長大的小孩,其實比誰都還想活出自己,尤其是成了大人之後,在迎接2010年之前。 媽媽常跟我說,人一出生就是帶什麼樣的命。很感謝上天讓我一直都是個好命人,感謝爸媽嚴厲教導背後不吝惜的疼愛,還有朋友們,感謝你們陪我度過這麼多個每年的尾巴。 可不可以先偷一個new year resolution,希望接下來某某面試順利,我真的很想要這份工作。

年底前的選擇

當初閃電般地回到台灣,開始了新階段的求職生活。從一開始的小小惆悵,到現在漸漸安逸於台北的舒適,變的是我的態度,不變的是入冬後的急速降溫。 進入11月後,北半球同時入冬,上海的朋友看到了初雪,東京的朋友像個孩子興奮地說著滑雪計畫,首爾的朋友則在半夜被零下低溫冷醒。英國的朋友,則繼續蒙上一層灰濛濛的心情呼應著陰沉的白天,甚至更冷漠的夜晚,吃著火鍋,想念著台灣。 有時我在想,如果兩個月前的我堅持要跑去當個倫敦人,現在應該也是裹著身子,等著霜降,等著積雪。我總是有年底前嚴重的失落症狀,如果繼續走在英倫大霧裡,我想我會更看不清自己。 能在台北,過著冬天,套上好久不見的UGG,不間斷地與老朋友重聚,我覺得好溫暖。不過這種幸福感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因為與老朋友見面,其實是抱著又要離開台灣的心理準備和朋友打聲招呼,原因是近期內我必須決定是否要接受一份外派的工作。接受的話,我就要打包去一個可愛的大陸島嶼受訓,為期多久不知道,之後的海外駐點更決定於我的表現。 聽起來真是太刺激了,而因為考慮的時間太充裕,心裡對台灣的捨不得變得更為強烈,幾乎已經成為選擇工作的主因,雖然這一點是我之前,一直覺得外派機會難得,而從來不曾擔心的。 也是直到最近才發現,挑工作比起挑男朋友,更需要勞心勞神。

此時此刻,愛情很難

FB現在竟成了我唯一可以宣洩情緒或偷偷講祕密的地方。 所以我就放心的說了吧,雖然我一個平凡女生的感情世界, 大家也不會感到多大的興趣。雙魚座女生,大不了就是太傻 太天真,每次都覺得這次可以認真付出。不然就是憑感覺先 走再說,先發制人,後來才怪對方斷得過份。 有人說搞創作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創作,其實是因為他們腦中 太多無謂的事,不得已他們只好用寫的,用畫的,用唱的, 好一點用意象,爛一點用垃圾,自我催眠有人會懂那樣,不 管怎樣都要表達出來。 我雖然跟創作扯不上關係,但我腦袋就是常常有那種無謂的 哀傷。就像那天吃飯一樣,哀傷在腦中一閃一閃,不是小星 星那種眨眼裝可愛,是像測速照相的閃光,讓人產生零點一 秒的失神,於是咬到嘴巴同一個地方,三次。「X! 」。 如果我哪天選擇走個性派,我一定就用這個字當文章的開頭 了。接下來也會把該講的全部豪氣一次講個夠:「X!為我 好?你懂個屁!」然後開始冷笑說,健教課本都花兩章的篇 幅教我們性知識,對於愛情的內容只會在合唱團練唱時,唱唱主耶穌愛你之類的。 愛應該是世界上唯一不能純理性對待的動詞了。並不是要吹 噓說談過大大小小幾次戀愛,也不是要自我膨脹說,今天他 選擇放棄我們的感情,是他的損失。我真的,就是一個平凡 的女生,只是想藉由有時候的成功,有時候的失敗,努力地 寫愛情的練習題,答對得分,答錯重來。 今天,我又要重來了,或是說露骨一點,我失戀了。在我確 認勇氣並要開始愛上一個草食男的時候,就被判 出局了。沒有徵兆,沒有爭吵,沒有哭鬧,卻要在不能接受 的情況下,接受未來好一陣子的自暴自棄、酒池肉林、強顏 歡笑。而他可能就是繼續低頭吃草罷了。 這就是我的感情模式,四年了,我來回一些城市,抓到了精 彩,卻在感情線繁複的手心裡,抓不到安定。明明知道遠距 離的不現實,卻沒辦法理性地阻擋一開始的發生。最後習慣 質疑自己愛人的能力,才發現自己真的不太懂。 失業的人兒想要一份工作,好像有點難度。失戀的人兒想要 一份感情,似乎更是遙不可及。

【上海】100%雙魚座男孩

在上海的第四天晚上,周小霞很興奮地說要帶我們去打「桌游」(桌上遊戲,是線上遊戲的桌上紙牌版)。她還找了三四個上海當地的朋友,說要讓我們大開眼界上海年經一代的休閒活動。 同行的友人中有的跟我們一樣是新手,聽著服務員講解「三國殺」的玩法,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戰術和必殺技等等。其中小超和我聽了是越聽越悶,偷偷咬耳根子說,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咖啡廳聊天的,這種抽到內奸要演出忠臣的角色扮演,有違我們雙魚座的天真爛漫。 就像我們最討厭玩的,就是殺手和吹牛。我們最喜歡的,就是坐在有小閣樓的indie咖啡店裡,發呆。 小超和我是在大家都快回國時才漸漸認識的,我們有共通的好朋友。在英國時沒有太多互動,只知道彼此生日差一天。他吹長笛,他就像我在他這個年紀時,對離別很感傷,於是叫我要聽一下彭佳慧的相見恨晚。 不是男女的那種,而是他難過自己,沒有機會從頭參與我們其他幾個人的回憶。 在上海的最後一個晚上,周小霞又說要去錢櫃唱歌。看到彭佳慧的歌單裡秀出這四個字,我跟小超都很感性地開心起來。 小超其實不是上海人,是像大部分的年輕人到大城市一樣,回國後決定搬來上海。他給我看著山西老家,因為車速過快而模糊的高速公路景色照片,說爸爸念他的呢,但還是把他載去了機場。 「我爸媽老是很疑惑啊,說我之前不是要幹嘛幹嘛,怎麼現在又搞個不一樣的。」 我想這就是我和小超在一起很舒服,可以一起捍衛雙魚的原因吧。

【傳播媒體】這是你要的生活嗎?你有能耐當個助理記者嗎?

眼神與對談,情緒之間能量的流動,一直是我覺得可以獲得充電的來源之一。與商周主管面試那天,我講得太興奮,傻傻地說,相較於周刊前幾期深入金磚四國現場捕捉到的真實數據,我反而更喜歡閱讀只佔一頁篇幅的編輯隨筆,比如印度小女生為郭崇倫先生點上一顆硃砂的感性紀錄。這樣一說,當然不免被採訪中心主任俐落地削一頓,「我們大篇幅報導的東西,難道你沒興趣啊?」 面試啊,就是要抱著被刁一翻的心態去應試。當然我也知道這樣講,漏洞自破,不過我堅信地說出,在採訪群囊括資料、詳實地報導出中國或印度成長率大幅躍進的表面現象後,那藏在背後被大眾遺忘的,比如地方跟不上中央的發展、個人比不上國與國的競爭、特別是當中國的胡同消失殆盡讓人群不勝唏噓的故事,更是我們要去聽得習得的。 那是一種間接的,編輯與讀者的互動。雖然沒有實體交換的眼神與對談,但存在著震動的能量。 主任繼續說著, 這工作,需要實力。實力有些是天生的,有些可以後天培養;在這裡,你要有找出「新聞點」的實力 。在想繼續往這個產業了解的節骨眼上,實在不敢承認我最討厭看台灣的新聞台,因為百分之九十八的內容依舊是擠壓國人的眼界。而記者,基本上我只有在小學作文簿上寫出我要當記者的童言童語,沒想到現在我接近得只需再用大人的筆調再重新潤飾一次。 面試被問及的大多是對這份工作的看法, 「助理呢,平常就是出去跟訪,回公司整理資料畫表格,回家繼續整理逐字稿,弄到凌晨或是六日加班。你確定是你想要的生活?」 面試沒問到的是大家籠統的猜測,比如說為什麼留學、留學習得的經驗。 這樣也好,畢竟制式問題一點都不吸引人。但是若要整理歸納的話,我知道留學一年後對自己的認識,讓我「難得」有明確的目標,不然也不會就這樣打包回家,只為了這家公司的面試。誰都不想為了截稿而加班,但是為了對自己的投資,這只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而像我這種經歷七零八落的人,也不是薪資導向的人,當然是可以選擇喜歡的產業、公司或是工作地點,但對於細節,不能再去苛求什麼。 很意外地,我竟然有了最後一關與總編輯面談的機會。一方面放心,從筆試到面試一路過關斬將,雖然自己覺得表現差強人意。另一方面擔心,因為難關還在後頭,不過其實也是多想,因為offer還沒下來。再一方面,莫名又殺出個外派的面試機會,有點動搖,畢竟外派也是我當初找工作的設定之一。 和朋友碰面,大家會說,其實不察覺我有出國,因為一年好快...

【法國】我去南法,只去Montpellier

圖片
也不知道為什麼選了Montpellier (法文發音類似猛北李耶~重音在耶~) 當作回台灣前的度假點。可能是當初在網路上搜尋時,被她的簡單還有尚未被外來者吃掉的原汁原味所吸引。海景真的無懈可擊,還有小巷繞一繞就有的樹蔭小廣場,是午後喝上一杯咖啡歐蕾的好地方。如果稍有耐心,也可等到入夜後,再和家人朋友相約在露天咖啡座晚餐。當你啜著葡萄酒,吃起精緻的南法美食 (有一餐我們吃了一整鍋的奶油蛤蠣,另一餐則是鴨胸肉佐果醬) 時,大概會不自覺地讚嘆十次以上這樣的享受。 Montpellier有世界最古老的大學之一,建於12世紀時期。因為悠久的學術環境,這邊也成為短暫學習法語的首選之一。行駛於市中心的電車TaM僅有兩條路線,可以想像這座嬌小城市裡的井然有序。 南法的美真是給文字很大的挑戰,因為寫不出來,雖然這次的樣本數只有這一座城市和緊鄰於Montpellier人口約三五千人的海濱市鎮。人氣明顯不及於以英文Nice命名的尼斯、以藝術節出名的亞維儂和狗仔充斥的坎城,卻也因為這樣,讓我更加想來體驗這座低調卻又不失活力的大學城。 紀錄一些不來不知道的小小發現: 1. 來了才知道英國天氣真的很爛。因為這裡一年300天都是晴天。 2. 來了才知道打造歐舒丹品牌並不是一件難事。因為一出機場,一起床打開窗戶都是花香味。 3. 來了才知道墾丁的海邊輸了!  這裡沿著沙灘有著度假風格的低樓層住宅,我很像入侵者,哈。 4. 來了才知道星期天好好休息的可貴。這邊星期天是完全休館的日子,包括Fnac都沒營業。 5. 來了才知道,愛上南法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

不同於每一天的今天

一樣地,像往常周末一般,在早上十點前睜開眼。 房裡暖暖的塞滿了陽光的招呼,從棉被到枕頭到髮梢,飄著光束中的小細塵。連鬧鐘都變得慵懶,只剩自己柔順的呼吸,代替前晚在車站臉頰上的晚安,將自己擁抱著。 自己就像在地中海旁醒來,八月昂貴的機票令人無法下手,只好從睜眼前就開始做起白日夢。 想不想再去旅行,想不想再去遊學,想不想再去哪裡,認識不同的自己。 想,當然想。如果人的一生不需要奮鬥,這還真是除了世界和平、爸媽身體健康之外,我最大的願望。 聽多了BBC,看多了英國奇奇怪怪的社會現象,英式英文、英國紳士,優雅的不夠自然,甚至有點諷刺。 離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一樣地,有越來越多的捨不得。但是因為已經滿足,所以不會留戀。 短短幾行字,紀念不同於每一天的,來英國屆滿一年的今天。

最近,不知道該寫什麼好

今天看到某某噗客說,寫部落格的人,要維持「每天一篇」的習慣,並持續與讀者維持良好互動。就連偶然力(serendipity)練習(一種新興教學,類似正面思考,強調多練習,就會像磁鐵般吸來好運一樣發現機會並轉化成智慧),都將「每天寫部落格」視為增加個人資產的建議之一。 每天?我想我先承認自己懶散,靈感不密集,疏於回覆留言。但說真的,我也不喜歡網路對人類造成的壓力,之前好像就有講過我對網路社群的反感。我是極度輕微的反社 會,我很矛盾,我寫部落格會覺得動機不單純,我用Facebook和朋友一來一往時都覺得這一切太表面化。但,沒有原則的是,又不能完全脫離。 天啊,我們就這樣被網路控制,一堆人現在都在噗來噗去,怕怕。 網路給我們無限的空間,但其實我們不需要那麼多的MB,噗完了,最終還是要找個私人的、隱密的、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然就是真心佩服有分離能力的人,或是像日本上班族一樣心裡有個上下班的開關,打開開關進入社群,關上開關回家自己喝啤酒。 說到啤酒,就想吃毛豆了,想念日本的夏天,是浴衣花火當道的季節。英國的夏天,真的很遜,找不到個像樣的海邊。我知道是我挑剔,岩岸不行、登高眺望到海岸的也不行。最重要的,海邊要夠熱且不能有大風,光這一點,蘇格蘭、英格蘭、北愛爾蘭、威爾斯,全數不合格。 也許每天可以都來一篇囉嗦,但這實在是下下策吧。

英國尾聲

八月的開始,論文的收尾,英國夏天的告別。其實說告別也不是收起短袖薄衫,只是前陣子看著10點的夕陽,如今同個時間,從電腦前抬頭望向窗外,已經是萊斯特迷人的夜幕。 坐在六樓的廚房往下看出去,每天,每個小時,每幾分鐘,在不遠處都有緩慢進出站的火車。一節,兩節。這是開往伯明罕的。習慣坐火車穿梭於萊斯特與其他城市之間的日子,已經進入倒數階段。在火車上讀journal的忙碌,我再也無從體會。 Move on。很多時候我們都知道不能停滯。尤其是電影落幕前,曲終人散前,你捨不得結果的出現,因為你還正浸淫被故事吞噬的,不現實。 寫論文的過程,也是非現實生活中的一種實踐。理論永遠會有被批判的可能,尤其是在英國,只要有邏輯,有辯證的勇氣,紙上談兵也就變成實務上解決不了情況的 唯一退路。於是在論文完成之際,這種突然抽離於非現實的狀態,像電影片尾曲聽到一半燈光師就打燈趕人散場下的一點點怒氣,一點點傻楞,一點點清醒。來不及 歡呼,就已經百感交集。 起身,在翻滾的紅豆甜湯中再加一碗冷水。又一列出站的火車,一節,兩節,八節,九節。這是去倫敦的。 Move on, move to London。

【西班牙】Wrote a song for you, Barcelona

想 一個女生去走走 那就選擇去Espana 說 一直藏在心中的悄悄話 我 放下行囊第一站 就是在港口那彈吉他 你 看不出來我的長大 我一個人 在沙灘上跳舞 像個小孩 連海鷗都不在乎 我一個人 在大街上漫步 自由自在 呼吸南歐的溫度 想 背著背包去晃晃 走進歌德區的小酒吧 說 請再給我一大杯 sangria 我 看著你的小酒窩撲在微醺的臉頰 你 原來也是從東方來度假 我們兩人 本來就可有可無 那個kiss bye 連自己都不清楚 我們兩人 享戀迷人的碰觸 遊戲規則走開 Me Gustas tu 我們兩人 捲起高第的畫布 點了空白 回憶找到了自屬 我們兩人 完成最後的地圖 你有我的存在 Barcelona不孤獨

單純,你是過去式嗎?

一個人睡慣了英國房間的雙人床後,躺回台北這張從國小開始睡的小床,每晚總要小心翼翼調整睡姿,讓腳縮短一點,手臂靠近自己一點,就這樣翻來覆去的同時,也犯回躺下後想東想西的老毛病。 回台北可以找的朋友當然是最老的那一掛,越陳越香的老友誼。畢業後工作上陸陸續續認識的新朋友,不用明講你也知道,是沒法分享學生時代一滴一點的感動。難怪這麼多人會在同學會的時候重新找到真愛,哈哈。 學生時代的活動很單純,到現在我們只要去西門町走走、逛逛誠品,都還抓得到當年翹課的影子。跟老同學約會,也不介意去吃個麥當勞,或喝杯五十嵐,或 買個生煎包。而跟我一起念書上來的同學,在公家機關和銀行上班的占大多數,不然就是在你聽過的大型公司行號當專案經理、當行銷助理、當工程師、當查帳員, 也有些人從事教職。他們都是上一代眼中的乖小孩,不抽菸,不喝酒,不去夜店,不跑趴,不從事非正當性活動。 正當?所以今天我有個朋友會抽菸喝酒跑趴去夜店,老一輩的會說,品行不好。今天我有些業務朋友陪客人去花天酒地,老一輩的會說,有需要這樣嗎。 所以好像正當就是要單純點,交友單純點,工作單純點,休閒娛樂單純點,於是我也不知道夜唱到底是有怎麼個嗨法。老一輩總是把小孩保護得很好,怕我們被汙染,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代變化得太快,就像我的學姐學弟學妹因為有了北鼻而完成終身大事那樣地迅速。 奉子結婚、速食愛情、長假豔遇、一夜情。在他們那個年代不是沒有,而是在我們這個年代太過氾濫。 在愛情也被價值化的這個年代,有多少女生覺得交往的對象要有四輪的交通工具才能保住他們的幸福。甚或,我個人常被問及的,「妳怎麼沒用LV?沒有男生買 LV給妳嗎?」。漸漸地,LV開始也成為男朋友愛妳的象徵,然後等到哪天分了手,一個三四萬的包被妳棄如敝屣,或是妳更得意的覺得這是妳賺到的。 亞洲國家到底在幹嘛啊,有多少碩士生一個月都還賺不到四萬,路上卻滿街提著LV的小女生。 小女生轉型成熟女的階段中因為個人物慾高漲,約會選擇去101,下午茶選擇去遠企,你覺得你還能帶她們去士林夜市喝青蛙下蛋嗎?價值觀的改變讓我們的生活很難再有單純,才會每每找尋老朋友一起抓回那最簡單的生活方式。而當欲掙脫乖小孩標籤的老朋友們選擇演出sex and the city的戲碼時,你知道你是包容他/她的,你甚至支持他們對生活的看法,你給他們依靠,因為你們共享最舊最沉最單純的記憶。 你也開始...

回家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自以為出了國就有點不同,放假回台灣時總是一堆的不適應。這次復活節一個月的假期,在要飛回台灣前心理清楚是近鄉情怯那樣,故意以調時差之名行睡不好之實。真的是會緊張的,怕台北不再熟悉了,怕跟家人的距離大了,怕自己根本地變了。 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觀察人事物後寫出幾行想法,大部分的文字都是間接流露出作者心中嚮往的平靜。大量書扉上頭的旅外作家暗示著國外生活好像充斥著寫不完的靈 感,換言之,對自己長大的故鄉似乎只要還有依存的習慣存在就已足夠。所以當我頂著一顆裝滿英文隻字片語的腦袋踏入桃園機場大廳時,不安的感覺就跟行李一樣 沉甸甸的壓在推車上。 大概只有六歲的小孩可以即刻轉換成興高采烈的步伐大喊我回來了吧,尤其我又是從一個英國鄉間小鎮回到大城市裡,還好在還沒吸入大量台北髒空氣之前,先到墾丁和朋友用台灣年輕人的方式提前過夏天,讓自己相信台灣沒怎麼變,只是台客台妹的數量有點爆增而已。 然後讓自己相信,我也沒有什麼改變,我本來就是台灣人。 我一直深信留學不能只是為了洋學歷,最重要的是要帶回分析東西方觀點的能力及在這之中建立出的適應力。這裡說的不是在個性或行為上180度轉變成了英式作 風,而是應該培養一種中立、成熟、獨立的想法,然後比較整理出適合自己生活的信條。而當一個人成熟茁壯後,你會用「成長」來讚許他,而不是用「他變了」這 類負面的口吻。 當然我也還沒夠格說我已經獨立了,畢竟在英國也是過著茶來張口的日子。 不知不覺「獨立」變成這次放假回家我們家的核心話題。以前總是不敢或是懶得說出內心話,或是恣意地過著一個人在國外的生活,或是不喜歡回台灣。如果這叫獨立的話,那我還真是最不懂事的小孩。這次回台灣,朋友的短短帶過,長輩的一句教誨,我終於能夠跟父母聊出對未來工作的想法,甚至有早點結束論文早點就職的念頭。我過得夠幸福,我有上天的恩寵,我希望快點成為不讓父母一直掛心的大人。 台北這次很意外地讓我覺得很有家的感覺,我想一直和家人朋友在這裡,這裡是我真正的家。

十年前的御飯糰,十年後的冠軍盃

禮拜一早上收信,看到胖先生在e-mail裡面短短的幾行字,講的是籃球。身為某屆系籃隊長的胖先生會跟我說籃球,好像也不太意外,但是他信裡說的,是獨一無二的,松山高中的籃球。 不知道幾年前,因為他「客觀」下了「剛剛松山打得很髒」的球評,引爆了一個女生在體育館外面吼著:「什麼都可以批評,就是不能批評松山!」的火爆場面。他親身體驗到,這個女生誓死都要維護她母校的偏執。 他特地寫信告訴我,松山拿到今年HBL的總冠軍。他清楚這消息對我的意義,雖然他不是松高人。 MSN上高中群組也不約而同改了恭喜學弟們的暱稱,而看了小倩的日誌後,她更已經幫大家推算好,距離上一次穿著制服現場看球已經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爭冠亞軍,黃萬隆教練為了振奮主場氣勢,特地請我們松管去現場吹奏校歌。比賽很緊,教練很忙,但只要碰到他,他都停下腳步很積極誠懇地說:「社長,對三民的比賽就拜託你們了!」儘管那一年,「幹掉三民去」的口號印在象徵校徽的御飯糰上,儘管信安還回母校發飯糰帶動士氣,我們那次卻與冠軍擦身而過,拿到第二。 終場時,場邊觀眾用泛紅的眼睛看著不發一語的球員們,大家最後還是用了校歌給了他們安慰和肯定。那一年緊握在拳心無法拋出的綠色彩帶,今年成了台灣媒體報導綠色神盾時一定要用的圖片與敘述。 學弟們今年的好成績,終於抱走了成軍以來第一座的冠軍。我很久沒看HBL了,但我知道松山每次的比賽打出的不只是教練帶出來的精神和態度,還有打出校友對母校的認同。這種實踐當然會在傳統老校出現,但是松山校史很年輕,我們的認同程度相對而言,強烈許多。 因為是男女合班的第一志願,我選擇念松山。因為念松山,我們享受自由開放的高中生活。因為太愛松山的一切,我上大學後的落差感,女媧補天都補不起來。 為了籃球寫出的一篇文章,對於不懂籃球規矩的我實在不夠格。但身為校友,請允許我繼續主觀地說,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松山高中。

紫色的味道

我有一本紫色絨布橫條記事本,當初買它是因為想要用手寫東西的時候可以讓文字有個家;除了紙質磅數夠,我還選了最喜歡的紫色,有低調的雍容,高調的神秘。 很可惜的是,今天是我第二次將它從書櫃取出,翻開上一次也就是第一頁的隨筆,日期恰好是兩個月前的今天。時間倒退在從歐洲旅行回來的隔一月,情緒回到那天記錄朋友寄來我們在巴黎的合照,回憶的心情。 不過其實圖片或影像並不是喚起回憶最好的工具,據說嗅覺的運用才是拿來治療失憶症的最好方法。 就算是耳朵聽到熟悉的旋律好了,它也只能當背景音樂,出現在你跟他看的電影裡、你跟他開車兜風聽的歌、你跟他跳的第一支舞;但是味道,是可以隨著呼吸進到身體裡,然後慢慢地到達腦門。 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聞到舊情人的香水,心頭一震的同時又偷偷允許自己貪婪地深吸一口,腦中閃過的片斷畫面就隨吐氣之後,消失。 Calvin Klein CK one。 老實說這並不是我最愛的香水味,但腦子就是會自動記得它的分子排列,可怕的是忘也忘不掉。 細膩的嗅覺,應該是最難以描述的感官了。但是如果可以替喜歡的紫色選個味道,伯爵茶還滿適合的吧。這應該是以後可以讓我回憶英國早晨的首選氣味了。

英國被說是最包容的國家

萊小鎮從60年代開始有大量的印巴移民潮,是英國印度人口最多的城鎮,號稱為小印度,我在剛來英國的文章裡好像就有提到。史丹利來萊小鎮逗留時總是對於數量龐大的「有色人種」(包括我們華人)留下深刻印象,我才發現這裡真的是個小地球的縮影。 本地人就跟一般英國人一樣(這句話邏輯有點怪),喜歡沒事就去喝喝小酒。這裡撇除放些芭樂歌的學生酒吧不談,托潘的福,我們常有機會去聽她咖啡店同事的現場演奏。在這些提供樂團、歌手的場地總是可以享受到英國人點杯小酒席地而坐的自在,隨著音樂swing,或是爵士或是鄉村吉他,有很純正又道地的英國酒吧風味。 在這些小酒吧看不到什麼外地人,我想他們應該都跑夜店了吧,因為這裡最棒的club還很有行銷手法每星期四晚上都來個「印度之夜」,我都覺得我不用去孟買了。也因為外來人口的關係,除了基督教徒之外,印度教、回教、錫克教(終身不剪髮,頭巾包法和回教徒不同)是剩下的大宗。在這裡裡常常看到包著頭巾的學生,上課旁邊會有留著大鬍子的同學,學校也很貼心地有提供穆斯林(回教徒)禱告的小隔間。今天在學校剛好有伊斯蘭社團辦的文化交流會,昕昕對這個總是很有興趣,於是我們就在那裡繞了一圈,她對不同文化的好奇還讓伊斯蘭新朋友以為我們是在念宗教學的。 她真是我目前認識眼界最廣的中國女生了。頂著比我念小學還久的記者資歷,還有一個伊拉克籍男友,可惜這小伊太過西化沒辦法將伊斯蘭文化傳授給她(這是令以中華文化為傲的她很不解的變相國族認同)。於是我們今天被抓去玩益智問答,測驗我們對穆斯林了解多少。我只知道他們一天要禱告五次,禱告像在唱歌,可蘭經我回答說有九章。我看到穆斯林忍住不吃驚的表情,總共有一百多章被我驟減不到一成,只希望他不要以為我看輕他們神聖的法典。 從九一一之後,穆斯林一直很努力向世界訴說他們的宗教是以和平為出發點的概念,還有釐清大家以為穆斯林都是阿拉伯人的誤解(穆斯林在阿拉伯世界的比例只有18%,多散佈於其他國家)。就像今天我們的遊戲主考官是印度人、請我們喝薄荷茶的女生是英國與突尼西亞的混血兒,都不是阿拉伯人。 除了印度跟中東的學生,這邊也有很多非洲來的孩子,個個都很好學,上課很積極很可愛。但是他們真的太黑了,有一次晚上雷米跟我打招呼,我還找了一下聲音從哪裡來。雷米就不會像亞洲人(包括印度)那樣內向或內斂,跟他聊完天後總是有世界好光明、未來好璀璨的感覺。 萊小鎮...

短髮的小惡魔

這週去了倫敦兩天,不外乎又是見見朋友和剪剪頭髮。我喜歡剪髮後煥然一新的感覺。Refresh,日本人很愛用片假名這樣講。 短髮的背影,總是有些故事存在的。 今天的倫敦有久未放晴的天空。我在車上很努力地發著呆,卻一直想起他說的,「因為妳有散發happy virus的那種傳染力啊。」 他一直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我毫不遮掩的驚人食量。那是櫻花謝了夏夜晚風登場的季節,在惠比壽、在六本木、在南青山這些慶應學生蹓躂的高檔地點。現在兩個人回頭看,日劇不過也就這樣演。 原來對於曾經喜歡的人,不管是經過幾個月還是幾個年的空白,再次相見坦承後,好像還是做不到瀟灑。 就像吳念真在「一一」裡父親的角色,遇到了初戀情人,說穿了說白了最終也只能逼迫自己看透而已。我看完其實很怕,怕到了熟齡年紀有家庭責任時,心中的秘密其實會越來越多。最後還是只能用惆悵來形容。 長髮的女生是性感尤物,短髮的女生可能只能當長不大的小惡魔,不自覺地送出快樂的病毒,自己卻早已免疫了吧。 但是短髮的女生還是比較酷的。我要學會放棄,學會不回頭,學會不惆悵。

下雪天

來英國快半年了,氣候還真的是最棘手的適應點。當下雪已經成為稀鬆平常的事時,我開始懷疑起渴望看到太陽是不是有點太過奢求。我可以吃著最愛的英國馬鈴薯(Jacket potato)忘掉英國人踢皮球的辦事效率,但這兩天房間暖氣故障後,我就像被塞在又冰又冷的玻璃瓶裡,不自覺地悲觀著望著地圖上英格蘭中部那一小點的我。 可能是論文題目改來改去的心煩氣躁,可能是密集的小組討論令人筋疲力盡,可能是十三號星期五捎來的夜色,可能是數到了第四個剛好都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我覺得整個天空都跟著我灰暗了起來。 還有我討厭在這裡每天都要說中文,因為同學幾乎都是華人。上課說中文,回到家繼續說中文。我不知道我在掙扎什麼,但我真的不想講話了。 來這裡唸碩士是大學時期那模糊的憧憬,現在已經勾勒出一半的輪廓。剩下的一半去除掉論文的佔有量,我還有沒有時間看傲慢與偏見的原文小說,還有沒有動力去認識外國人,還有沒有力量琢磨英文,還有沒有心情讓自己沉澱。我很享受這裡的課程,但我怕的是得不到學位之外該有的收穫,而那些其實才是我出國最大的目的。 望著窗外的雪,我很想找你說說話。我很想你,你,還有你。 我已經不知道我喜不喜歡英國了。

【西班牙】巴塞隆納一人瘋狂之旅

巴塞隆納的陽光很瘋狂。 趁著開學前空檔加上終日想逃離缺乏溫暖日照的霉氣,在此感謝母親大人的批准,讓我一人獨自飛到了最愛的西班牙,在緊鄰地中海的巴賽隆納降落。這裡沒有羅琳 筆下催狂魔的寒氣,鐵製座椅不再像顆大冰塊;冬陽斜射打在我的牛仔褲和converse上,無疑是我最懷念的味道,是我們台灣人最需要的溫暖問候。 巴塞隆納的時間很瘋狂。 曾經在馬德里體驗到西班牙人三點吃午餐九點吃晚餐的作息時間,這次在巴塞隆納還看到晚上十點半才開演的約翰史特勞斯音樂會節目表。當生活起居比我們延後二至三小時,對當地人凌晨兩點才要去clubbing就不感到吃驚了(不過聽到時我真的頭一歪,愣了一下)。 巴塞隆納的hostel很瘋狂。 出發前在 hostelbooker 找 到一家地理位置佳、有備酒吧、沒有門禁(相對而言會相當吵鬧)的Kabul Hostel。由於是一個人旅行,有方便認識朋友的酒吧是再好不過的,於是我訂了個有八人床房間的一張床位。 房間只有我一個亞洲人,睡覺前碰不到什麼室友,只有起床後才看得到他們酣然入夢的模樣。第二天終於被我碰到一個來自加州的美國佬,他說在蘇格蘭吹了一星期 冷風後,想也沒想就決定下一站要殺來巴塞隆納找太陽。還有睡我隔壁床和隔壁床的隔壁的西班牙人,稍微跟他們講了簡單的西文,但因為作息時間太不一樣了,前 天說完明天見後,我還是只能早上起床後掂起腳尖不吵到笑容靦腆的他們。 青年旅館人很多,和誰同一間寢室、和誰一起喝喝小酒聊些言不及義的話題,不開口打招呼的話你不會知道,開口打招呼後也要靠緣分來決定你們的友誼。比如在墨 爾本念建築的澳洲人,吃早餐時聊得很來,互相說了see you tonight之後卻再也沒有碰到面;或是前一晚上認識的韓國人,因為行程一樣於是約好隔天一起旅行。還有在ptt 認識的布拉格-台灣交換學生,沒有他們我可能就不會嘗試這家以瘋狂聞名的hostel了(到底是怎樣的瘋狂,我想住過hostel的都略知一二啦)。 還有巴塞隆納的火車更是亂七八糟到害我差點趕不上飛機,還有精力旺盛飛來撞人的鴿子,以及現代主義建築表達出的活力和被海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庭院咖啡椅。這 座被高第點綴的的城市裡每樣東西都失控得很有緣由,超級適合喜歡天馬行空到處幻想的旅行者。不知道是地中海吹來的喜悅引發高第、達利、畢卡索等人的無限創 意抑或是藝術家打造巴塞隆納後營造...

《為愛朗讀The Reader》:愛人成了戰犯,你還能承受多少

2009的第一個月,被二戰納粹主義給包圍著。 月初看了BBC拍攝的「安妮的日記」( The Diary of Anne Frank ),也看了同時段BBC製作的一部紀錄片 The Secret Diary of the Holocaus , 是大戰過後60年才被發現的另一本日記,出自波蘭籍猶太小女孩的手筆,翻譯上市後,她被稱為「波蘭的安妮」。這學期電影課老師也將用「辛德勒的名單」來開場,我的哭點在高中看這部片時就已經被徹底引爆,現在聽到帕爾曼的小提琴電影配樂時,還是要忍住不去回想黑白影像帶出的哀傷。 昨天和朋友去看了凱特溫絲蕾主演的 The Reader (中文譯名是「為愛朗讀」),又是一個環繞在納粹主題之下蔓延的生存糾葛。 這是講二戰後的德國,正值青春期的15歲少年和30歲出頭的她,之間的感情、性、施捨與愁離的故事。原作小說作者Bernhard Schlink本身是職業律師,寫過很多推理小說,這本的觸角深入到恥辱的納粹過往與個人情感交織出的層面,欲表達德國戰前戰後世代交替下的衝突。 少年出生於威權的教育世家背景,偶然的機會下邂逅了比他年長多歲的她。她愛他的身體,她主導自己的感情。他也愛她的身體,順從她的主控,更喜歡他為她閱讀時,她難得露出的情人的依偎。 她的不告而別對他造成的傷痛,在日後一次少年見習戰爭犯的審判中擴大了更深的掙扎。她以被告身分的背影出現,以顫抖無助的聲音背負下了納粹秘密檔案之下的罪名。少年只能坐在旁觀席,一人承受初戀情人成為眾矢之地的宣判。 重回集中營現場想要尋找什麼的少年,在瓦斯室裡,留著德國純正血統的他,想的是什麼,能做的又是什麼。他掌握住她被他人陷害的證據,但身邊堆疊的人骨只繼續喚醒著說,她是納粹的人。他與她的交合,他對她的眷戀,怎樣才是公理與正義,秘密之下的秘密令他不得而知。 少年找到方法繼續為她閱讀,直至三十年後他們再次相遇,時過境遷,剩下的只是無限悲哀告解後,最後奢求的原諒。 朋友在我身邊哭了起來,我們默默地走出電影院大門。電影最後保留原作的涵義,就像預告片裡,已經成為父親的少年對著自己的女兒說出耐人尋味的話,「How wrong can you be? 」來將影響自己一生的故事,留給下一代來回憶。 備註:BBC的安妮還剩下幾天可以線上收看,大家可以聽聽比The Reader更原汁原味的英國腔。

【法國】車站裡的玩具屋

圖片
我很喜歡車站裡面的小餐車。歐洲有很多在車站裡設櫃的小餐車,賣的是咖啡、茶、果汁等飲料,加上小包的洋芋片或隨手抓的糕點。在英國可能只看得到經過加工的餅乾,在法國就有可頌和其他的麵包可以選擇。 小餐車看起來就像設計精細的玩具屋,擺放在車站中間偏旁邊一點的地方。然後在收銀機和咖啡機中間狹窄長條走道上,放入一個戴上帽子圍著圍裙的人偶。 那台咖啡機肯定比收銀機裡的現金還值錢,因為收銀機裡面有時候連找客人的零錢都沒有。從萊小鎮要去機場的那天清晨,我在小餐車買了杯熱茶,中國人店員因為沒錢找開,小心地把熱茶遞給我後小聲地說,沒關係,我不收你錢。 我因為要趕火車,只能瞪大著眼睛說了聲謝謝,來不及記住他長相就往月台跑去。 後來我才發現,小餐車通常是不愛收大鈔的,可能就是方便路人經過有點散錢時,來買杯熱飲喝的設計。就像在台灣我們不會掏出一千元去買一杯珍奶那樣。只有我這種不懂人家規矩的「老外」,還想買一杯咖啡藉機把錢找開的。 另一次和小餐車店員有頻繁的對談,是在巴黎凡爾賽宮那個車站,儘管我們很明顯地溝通不良。 因為坐錯車加上肚子餓的關係(或是因為肚子餓所以坐錯車),到了車站看到小餐車,人就飄了過去要買可頌吃。而當我走出車站要戴手套時發現,手上只有可頌,在義大利買的皮製手套不知道跑哪去了。 應該是留在收銀桌上吧!我立刻跑回去,焦急地問小餐車裡的法國捲毛人「Did you see my gloves?」。聽不太懂英文的他也很努力地在窄小的空間裡東翻西找,後來我手裡被他塞了一個紙杯。 紙杯? 我發音一向沒什麼大問題,我想他是聽成cups了。 我收回傻住的眼神,攤開被凍住的雙手,沿著五根手指頭嘗試憑空畫出手套的模樣。捲毛恍然大悟後,卻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搖著頭,我也只好擠出微笑走掉。 當我開始可憐沒有手套的自己等一下會在凡爾賽宮的華麗背景下上演小女孩受凍的故事時,我回想起出票閘拿車票的手是有戴手套的。所以推斷,手套一定是在車站某個角落! 不死心的我又跑回去一次,在捲毛面前展開地毯式搜尋,果然發現手套躺在地上,被小餐車的木輪子給擋住了。 我用那愛憐的眼神把小手套從冰冷的地板上拿了起來,捧著告訴她我們要回家了。然後再用最最最燦爛的招牌笑容,跟捲毛展示害我心急如焚的寶貝。在空曠的凡爾賽宮車站,捲毛差點沒弄垮玩具屋想要來跟我個團圓大擁抱。 我想這...

【荷蘭】從法國到荷蘭:歐洲之星上的海峽對談

來英國前我在台大附近的小書店裡買了一個印著「台灣」字樣還有蕃薯地圖的護照套,色澤和質感就跟真的護照封面一樣,我常常就這樣拿它進出小機場。那天從荷蘭飛回英國時,我看著胖海關翻著我的護照然後開始和同事交頭接耳,雖然是聽不懂的荷蘭文,但大意上就是在討論Taiwan是不是個province(我只聽得懂這兩個字)。最後兩個人一起聳聳肩,胖海關在我的護照上蓋了章後,微笑著祝我旅途愉快。 胖海關不知道的是,一個禮拜前這本護照的持有人也在從法國開往荷蘭的火車上,因為Taiwan-province?的話題,對著旁邊的新朋友,聳了個肩。 那天上車後,一個亞洲男生熱心地幫我放置行李後,很主動地換了位置在我旁邊坐下聊起天來。他說他是留法的中國學生。可能因為我喜歡和不同國籍/種族的人做朋友,所以認識我的中國同學常常會對我說,我好像不像其他台灣人(尤其是台北人)那樣高傲、不跟他們打交道。我也沒有刻意假裝我是政治中立,甚至他們有些人是知道我的政治色彩的。所以坐我旁邊這位初次見面的朋友,竟然也不怕挑起我的情緒,大膽地問我對社會主義國家的看法。 我們接下來又互相客觀分析了兩岸關係,其實慢慢講大家都知道對方怎麼想,尤其是那種在國外待三五年的中國人,在他們身上其實看不太到什麼偏激的論調。只要你尊重我,我尊重你,意見不合至少也是種交流。他們正引領盼望著經濟起飛帶來的發展,但他們不解的是民主、人權、言論自由等這些概念,因為這些名詞得由我們來解釋。 「就像你給我自由和麵包,我最後還是會選擇可以自由呼吸、自由說話的權利。」我對他聳了個肩。 吃完了餐車上賣的麵包,我也就要在標榜自由的國度下車(就算當天沒有麵包吃,我還是會投奔自由XD)。在人們自我約束的前提下,自由就這樣混合在阿姆斯特丹的電車鈴噹聲與大麻味裡,像空氣一樣看不到抓不著。就在這個跟台灣面積等大的國家裡,我想著荷蘭人在台南留下的影子,南台灣的淳樸,台灣人的純真。我們是在這樣的搖籃裡長大。 新朋友還是熱情地給了我個法式擁抱,我知道我們是可以當朋友的,就算只是一面之緣,我相信他會記得火車上這麼一個留英的台灣學生。